第80章(1/2)
别砸我的算命摊子第8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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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我自己的一点小事,没什么。”
&esp;&esp;“感情方面?”罗漫秋试探着问。
&esp;&esp;不过问是这么问,她看着面前这人,回想起刚才无意间被灌了一耳朵的“狠心川老师”事件,再加上白梳月的一见钟情,心里并不觉得这人能有什么感情问题来烦心。
&esp;&esp;什么优势都占尽了的人,难道还能爱而不得吗?
&esp;&esp;罗漫秋心里轻笑,依然等着面前人回答。
&esp;&esp;头顶太阳正正高悬,远处的潮东标志性建筑的反光玻璃墙面上映着蓝白的天。
&esp;&esp;川录闲轻轻笑开,却不回答,放眼朝着搂下街道上不绝的车流看去,拿线条清晰的侧脸对着罗漫秋回问:“那罗队呢?吃完午饭跑来这儿干什么?”
&esp;&esp;难不成纯粹就是烟瘾犯了?
&esp;&esp;这个原因太假。
&esp;&esp;话题反弹,罗漫秋却没像大多数人一般敷衍过去,而是和川录闲一样将双手搭到水泥围栏上,目光落到天的边际。
&esp;&esp;视线中对着川录闲的打趣意味消了,在这透亮的天光之中,内里情绪无所遁形。
&esp;&esp;看上去,有些失落与茫然。
&esp;&esp;“案子……应该不久就能破了。罗队怎么这幅表情?”说话间,川录闲垂眼,静盯着手上香烟缓缓燃着。
&esp;&esp;这句话说完,两人之间安静下来。
&esp;&esp;罗漫秋没立马回答,川录闲也不再追问,两人像是一对单纯的烟搭子一般相隔着半米自顾自抽烟,
&esp;&esp;有点诡异,但又很合理。
&esp;&esp;良久,手中烟快燃尽,罗漫秋便将烟往面前水泥上一按。
&esp;&esp;看着火光灭了,她轻声说:“其实,我挺羡慕齐娓的,嗯……家庭、父母这一方面。”
&esp;&esp;“她的家庭背景,应该没人不羡慕。”
&esp;&esp;除却其他身份,单从家庭背景上来讲,齐娓,应该能算得上是国内第一梯队的富二代了。
&esp;&esp;完全不用努力就能无忧无虑过一辈子,应该是很多人的梦想。
&esp;&esp;“不、不是,不是说有钱与否,而是她父母对她的看重,嗯……很难不让人羡慕。”
&esp;&esp;这句话的语气里隐隐带着向往,川录闲将手上香烟按灭,安静看着罗漫秋。
&esp;&esp;“罗队?”川录闲出声,尾调上扬几分,是一个含蓄的疑问。
&esp;&esp;罗漫秋双手交握,十指松松叠在一起,她眨两下眼,不长不短的睫毛在空中忽闪,竟像是要在这无言之中落下泪来。
&esp;&esp;“我没怎么见过我父母,并且,听那些长辈说,他们挺混的,当初把我生下来之后不想养了,就把我扔给我爷爷奶奶,自己去外省打工,当然,是没寄过钱回来的,而我见到他们,是在他们没钱了回来朝爷爷奶奶要钱的时候。”
&esp;&esp;说完一段,她停顿一下,换了个姿势背靠着水泥的围栏,双手揣进衣服口袋。
&esp;&esp;“我记得有一次,他们要钱不成,就抱着我站上窗台,说要跳楼,嗯……然后就成功要到了。”
&esp;&esp;她的童年时期,甚至可以说从出生到现在,她都没有真正拥有过“父爱”和“母爱”这种东西。
&esp;&esp;这两种东西对她来说太过陌生,有些时候她甚至会觉得这些有点可笑——在社会上无时无刻不在歌颂“父爱”与“母爱”是多么伟大无私的时候。
&esp;&esp;“我的父亲”“我的母亲”,小学作文必写题材,她没拥有过,只能硬编。
&esp;&esp;虽然这种作文应该大多数人都是瞎编的,但肯定都没她编得猛。
&esp;&esp;在写下“有一次,我发烧了,妈妈背着我在雨天里走去医院。”的时候,她会觉得有一点想吐,因为源自于内心深处的厌恶。
&esp;&esp;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她连看到有关于父母的词汇都会深深皱眉,青春期过了,才不那么痛恨与在意。
&esp;&esp;今天上午却当面见得那般无私真挚的父爱与母爱,一时间,便想起青春期时让她愤愤的事。
&esp;&esp;亦不可避免地,生出几分羡慕。
&esp;&esp;将那句说完之后罗漫秋停住不再往下说,自觉说到这儿已能够把自己心绪不佳的原因说得透彻。
&esp;&esp;尽管她甚少和旁人说起这些,但面前这人与她不过萍水相逢,日后想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接触,在这样浅淡的交情之下,反而更觉自在。
&esp;&esp;果然,川录闲收回落在她脸上的目光,同样敛了眸。
&esp;&esp;“我也没有父母。”过了半晌,她悠悠开口。
&esp;&esp;也?
&esp;&esp;罗漫秋想出声揪出这字眼,刚开口,挑挑眉就又住嘴,脑子转动两转,换了个回答:“可我记得,您说过您有师父。比我好点吧?”
&esp;&esp;“我师父……”川录闲说到一半,滚动了一下喉头。
&esp;&esp;罗漫秋等着她的后半句,但半晌都没了下文。
&esp;&esp;正要开口问问,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就响起来。
&esp;&esp;交谈气氛被打断,川录闲彻底闭嘴,罗漫秋接起电话,听了两句连说“知道了”,而后也没解释什么,简单道别之后就离开了天台。
&esp;&esp;非常草率的一场交谈。
&esp;&esp;开始得莫名其妙,结束得合情合理,什么目的也没达到,和自言自语没什么区别。但这样,应该才是生活中的常态。
&esp;&esp;除了自己,没有谁有义务来分担心中苦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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