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力是女人最好的医美 第57节（2/2）

权力是女人最好的医美权力是女人最好的医美 第57节

&esp;&esp;景元帝笑了一下：“当初朕为你拟了襄安二字作为封号，真是再合适不过。”

&esp;&esp;“这是陛下拟定的吗？”霍翎有些意外，“我还以为是礼部拟定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按照章程，一般都是由礼部来拟定。但朕看过折子后，脑海里第一时间冒出了这两个字，就没有再假他人之手。”

&esp;&esp;不远处，李满举着灯笼来回晃了几下。

&esp;&esp;景元帝接收到他的提醒，对霍翎说：“湖边风大，不如去凉亭坐会儿吧。”

&esp;&esp;八角凉亭距离月漾湖不远，石桌上摆着精致的茶水点心。

&esp;&esp;李满为两人都倒了茶，就十分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。

&esp;&esp;景元帝问：“这两日在洛城游玩过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每次辰正出门，亥初方归。”

&esp;&esp;景元帝算了下时长：“看来玩得颇为尽兴。那你近距离感受过后，还觉得洛城很好吗？”

&esp;&esp;霍翎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，而是道：“陛下会这么问，是因为您不知道洛城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。”

&esp;&esp;“朕确实不清楚。”

&esp;&esp;景元帝并不否认这一点。

&esp;&esp;他对于霍翎的了解，更多是从端王所上的那道折子，以及《清燕西》那出戏得来的。

&esp;&esp;“不过朕记得你说过，若有疑问，可以当面垂询。”

&esp;&esp;“郡君现在可以为朕解惑吗？”

&esp;&esp;霍翎支着下颚，声音里透出愉悦：“这可是陛下自己要听的，不能听到一半就不耐烦打断我。”

&esp;&esp;被这么要求，景元帝不免一笑：“朕的耐心一向很足。”

&esp;&esp;霍翎对这话只信一半。方才官员给他敬酒时，他眼底的不耐就差化成实质了。

&esp;&esp;“陛下应该很清楚我的出身。自从霍家败落后，我爹就心心念念着光耀门楣，希望能在他有生之年，带领霍家重返京师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幼时，就是在这样的氛围里长大。在我还不知道京师到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，我就已经开始期待自己进入京师的那天。”

&esp;&esp;“十年。”

&esp;&esp;霍翎朝景元帝比了个“十”的手势：“从我生出这份期待，到我真正进入京师，一共过去了十年。”

&esp;&esp;“陛下问我洛城到底好不好，我的答案永远都不会变。因为只有这样好的城池，才配得上我十年心心念念。”

&esp;&esp;景元帝瞬间就理解了霍翎的心情。

&esp;&esp;在她心目中，“京师”不仅仅代表着这座城池本身，更是她理想的具象化。

&esp;&esp;“进入京师”，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走进这座城池，而是风风光光回到此地，重新拥有和京中权贵平等对话的底气。

&esp;&esp;景元帝恍然：“难怪你说朕慷慨。”

&esp;&esp;霍翎点头：“陛下随手送出去的东西，恰好就是我最想要的。”

&esp;&esp;明白了这份心情后，再回头去想折子里提到的事情，以及那一出《清燕西》，景元帝又有了不一样的感受：“你与何泰不对付，应该不只是因为他险些害死你爹吧。”

&esp;&esp;霍翎眸光一亮，她用那双夹杂着潋滟水光的眼眸直勾勾凝视他：“陛下看出来了？”

&esp;&esp;景元帝自问不是个喜好卖弄之人，以他的权势地位，也无需靠着卖弄来收获认可和崇拜的视线。

&esp;&esp;但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，原本只打算点到为止的话语，竟也不自觉变多了起来。

&esp;&esp;“十三为你请功时，说了你劝降李宜春之事。”

&esp;&esp;他并不避讳在霍翎面前提起端王。

&esp;&esp;“朕那时以为你是痛恨幕后黑手，更甚于痛恨一把杀人的刀。”

&esp;&esp;“现在想来，你最在意的，应该是何泰险些毁掉了大好局面，令你们回京一事凭空生出许多波折。”

&esp;&esp;霍翎想了想，还是点头承认了：“陛下说得不错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爹在打仗方面，还算一员勇将。陛下认可这个评价吗？”

&esp;&esp;景元帝轻咳一声，压住自己的笑意：“能生擒李向笛，确实堪称勇将。”

&esp;&esp;霍翎知道他在笑什么，不好意思道：“我不是故意夸我爹的，我只是想以此表示，我爹在军事上颇有才能，但在过去十几年里，我从他身上感受到最多的东西，就是执念蹉跎之苦，岁月煎熬之痛。”

&esp;&esp;“他在永安县当了十几年校尉，打过最大的一仗，就是剿灭盘踞在山林里的几百山匪。”

&esp;&esp;“无论是他，还是霍家，等这个机会都等得太久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如果把这个世道比作一场赌局，有人筹码多，可以一输再输；有人筹码少，只有唯一一次机会。我们好不容易等来了可以孤注一掷的时刻，却险些被人釜底抽薪，就仿佛已经看到希望又陷入黑暗。”

&esp;&esp;“这种心情，陛下可以理解吗。”

&esp;&esp;景元帝对何泰，原本是没有太大意见的。在他看来，该做的惩罚，十三在燕西时都惩罚过了。

&esp;&esp;但听了霍翎这番剖析，他也难免代入她的视角：“可以理解。”

&esp;&esp;霍翎朝他笑了一下，没有再揪着何泰的问题不放。有些事情现在就说出来，未免显得太急切了。

&esp;&esp;而且，景元帝与端王是不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