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（2/2）

重生之朕要做渣攻第52章

&esp;&esp;沈应回头笑道。

&esp;&esp;谢挚隔着屏风望着他的笑容，许久未曾说话。

&esp;&esp;第38章 跳梁小丑

&esp;&esp;两人就这样隔着屏风喝茶。

&esp;&esp;沈应偶尔说起两人小时候的事，谢挚也一一对答如流。

&esp;&esp;沈应都不免在心底感叹了一句他有心。

&esp;&esp;既然是叙旧，两人难免聊起这突如其来的重逢以及回乡的原因。谢挚只淡淡说自己是回乡处理一桩生意。

&esp;&esp;沈应知他是有意隐瞒，却不好多问。

&esp;&esp;只能转而说起自己回乡奔丧的事。

&esp;&esp;正常人听到这种事，多半是要安慰两句的，这大概算是一种礼节。纵然沈应也不想听那种假模假样的话，但碍于礼节，也只能洗干净耳朵恭候。

&esp;&esp;谁知谢挚对他自己回乡的原因没什么话说，对沈应回乡奔丧一事又突然有话了。

&esp;&esp;只听屏风内传来嘲讽意味十足的一句。

&esp;&esp;“他不配你伤心。”

&esp;&esp;沈应喝茶的动作顿了顿。

&esp;&esp;他看了看手中刚刚沏满的龙井。

&esp;&esp;热气扑上他的脸颊，银芽尚在水中打转。

&esp;&esp;沈应真想将连这热水带上这茶叶全数泼到屏风后面那人脸上。

&esp;&esp;跟你聊天，真是给你脸了是吧。

&esp;&esp;未免自己真的错手，沈应狂饮了两口，顺便堵住了自己想要回以嘲讽的话头。

&esp;&esp;谢挚却不依不饶：“他虽是你的生身父亲，却没有尽过一天教养你的责任。你自小养在周家，是周家老爷养你、教你、待你如子，他才是你的父亲。

&esp;&esp;那个只在族谱上占你父亲名头的人，对你来说与生人又有何异？如今他死了，你会感觉到悲伤，是因为你本性善良，但是沈应……”

&esp;&esp;谢挚的声音真挚起来。

&esp;&esp;“他并不值得你难过。”

&esp;&esp;沈应鼻头一酸。

&esp;&esp;他怔怔望着屏风后面那模糊的影子，忽而想起先帝离世那一日。

&esp;&esp;他那时就陪在霍祁身旁。

&esp;&esp;听到太监喊先帝驾崩，两人俱是一般迷茫。

&esp;&esp;先帝缠绵病榻已久，他们早就做好了他会随时离世的准备，但真到了那一日却仍旧是好半晌也反应不过来。

&esp;&esp;寒风灌满整个紫宸殿，冻得他们遍体冰凉。好像是护着他们的一片天塌了下来。

&esp;&esp;从此他们就要自己面对风雨。

&esp;&esp;霍祁跪在龙床前沉默着，沈应亦沉默着。

&esp;&esp;他看着霍祁孤独的背影，却不知还能为他做些什么。于是只能陪在霍祁身边，默默陪他度过这场撼天动地的悲伤。

&esp;&esp;过了许久，霍祁突然开口说。

&esp;&esp;‘我不当皇帝了，我们一起走吧。’

&esp;&esp;沈应愣住，心脏几乎从喉咙里跳出去。

&esp;&esp;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，可惜话还没说出口，就被何荣带着跑进来的一大群人打断。

&esp;&esp;礼仪官们涌过来围住霍祁，一步一步教他葬礼的礼仪。何荣也带着大臣站在旁边，告诉他接下来该做些什么。

&esp;&esp;沈应被挤到最外面。

&esp;&esp;他隔着人群看着应接不暇的霍祁，突然想对霍祁说：‘你哭一哭吧。’

&esp;&esp;而如今谢挚对他说：‘你不要哭。’

&esp;&esp;沈应低头看着桌上燃着的香炉，轻声说道：“我有些想见你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什么？”谢挚似是没听清。

&esp;&esp;“我想看看你。”沈应抬眸，语气轻松，“我们许久未曾见面了，我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了。”

&esp;&esp;说着沈应直接站起身来，想往屏风后面走去。谢挚大约没想到他会如此唐突，忙出声叫住他。

&esp;&esp;“不、不可！”谢挚道，“我的脸不便见人。”

&esp;&esp;“有什么不方便的？每回跟你见面，你都是把脸藏在面巾下。遮遮掩掩。你又不是大姑娘，我也不是你喜欢的大姑娘，看一看又能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