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(1/2)
全镇第一霸王花说她对我有兴趣第35章
沈清辞没说话,但楚昭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。
许久,沈清辞才轻声说:“睡吧。明天…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
楚昭闭上眼睛,手还握着沈清辞的手。
马车在官道上颠簸了整整七天。
楚昭靠着车壁,每一次车轮碾过碎石都像碾在她伤口上,疼得她牙关紧咬。
沈清辞坐在她对面,手里捧着本薄薄的册子,眼睛盯着页面,目光却有些涣散。
这是楚昭昏迷时,她用来记录草药配方和伤口变化的册子,如今成了路上唯一的消遣。
车帘外传来车夫沉闷的吆喝声,马鞭在空中甩出“啪”的脆响。
天色渐渐暗下来,官道两旁开始出现零星的灯火。
是个驿站。
“今晚歇这儿。”车夫勒住马,声音从帘外传来,“再往前五十里才有下一个落脚点,您二位的身子骨撑不住。”
沈清辞收起册子,撩开车帘。
驿站不大,是座两层木楼,门前挂着一盏昏黄的油灯,在夜风里摇晃。
她回头看了看楚昭,那人脸色苍白,额角渗出冷汗,但眼睛还亮着。
“能下车吗?”她问。
楚昭扯出个笑容:“能。”
她扶着车壁,慢慢挪下车。
脚刚落地,腹部的伤口就狠狠一扯,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沈清辞立刻扶住她胳膊,两人互相搀扶着,踉跄走进驿站。
驿丞是个干瘦的中年人,看见她们的样子,愣了愣,但没多问,只递过来一把铜钥匙:
“楼上最里间,清净。热水和吃食待会儿送上去。”
房间很小,只有一张床、一张桌、一把椅子。
窗户用粗布糊着,漏进些许月光。
沈清辞扶着楚昭在床上躺下,自己坐在桌边,从包袱里掏出药罐和布条。
“换药。”她说。
楚昭乖乖解开衣襟。
腹部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,缝线还没拆,像条蜈蚣趴在皮肤上。
沈清辞用温水浸湿布条,轻轻擦拭伤口周围。
动作很轻,但楚昭还是疼得肌肉绷紧。
“忍一忍。”沈清辞声音很低,“明天拆线,就不疼了。”
楚昭盯着她低垂的侧脸。
烛光在她脸上跳跃,勾勒出柔和的轮廓。
这些天奔波劳顿,沈清辞明显瘦了,下巴尖得能戳人。
“清辞。”她忽然叫了一声。
“嗯?”
“我有没有说过……”楚昭喉咙发干,“你长得真好看。”
沈清辞手顿了顿,抬起眼,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停,又垂下:
“说过。在族学念你那首破诗的时候,你说‘沈姑娘的眼睛像星星,照亮我的黑眼眶’。”
楚昭脸一红:“那……那不算。那首诗太烂了。”
沈清辞嘴角弯了弯,那是个极淡的笑容。
她重新低下头,继续换药:“现在这句,也好不到哪儿去。”
“那要怎么夸才算好?”楚昭不服气。
沈清辞没回答,只是小心地拆开旧布条,敷上新药膏。
药膏清凉,暂时压住了伤口的灼痛。
她包扎完,收拾好药罐,起身去开窗。
夜风涌进来,带着草木湿润的气息。
窗外是驿站的院子,墙角有株老梅树,这个时节已经谢了花,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,在月光下像幅淡墨画。
沈清辞站在窗边,看了很久。
楚昭慢慢坐起来,走到她身边。
两人并肩站着,看着那株梅树。
“等到了南边,”楚昭轻声说,“我们也种一株梅。就种在院子里,天天看着它开花。”
“南边的梅,开得早,谢得也早。”沈清辞说,“不如北边的耐寒。”
“那就种北边的品种。”楚昭侧过头看她,“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。你想看花就看花,想看枝就看枝,想让它长得歪歪扭扭,就歪歪扭扭。”
沈清辞没说话,只是抬起手,指尖虚虚碰了碰窗外的梅枝。
月光照在她手上,皮肤白得像玉,能看见底下青色的血管。
楚昭看着她那只手,喉咙发紧。
“清辞。”她又叫了一声。
这次沈清辞没应,只是转过头,看着她。
烛光在两人之间摇晃,空气里弥漫着药草和木头潮湿的气味。
楚昭盯着沈清辞的眼睛,那里面映着烛火,也映着她自己的影子。
“我……”她喉咙发干,声音有些哑,“我想亲你。”
我们成亲吧
沈清辞睫毛颤了颤,没说话,也没动。
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楚昭心脏狂跳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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